一個紙包，右手無名指的鑽戒在陽光底下倒是閃的耀眼。瓷欣然接受，禮貌地向英吉利道謝。在一切似乎都在歡樂的氣氛裡時，俄羅斯隻是木然地守在瓷的身後，心緒低落地坐在靠近門口的工位上自顧自地喝著茶水，靜默著看著這一切，心裡卻越來越不是滋味。今天是他開車帶著瓷來上班的，而對於瓷的迴歸，似乎大家不約而同地準備好了禮物。美利堅是蛋糕，法蘭西是香水，英吉利是咖啡，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冇準備。俄羅斯突然覺得自己最近腦袋上...-

深夜的醫院靜謐無比，偶爾能零星聽見幾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或者是護士推車的腳步聲。

瓷站在窗前，清明的黑眸注視著窗外。

脖子上的傷口不深，已經及時做了處理，纏上了一圈繃帶。隻是不小心扭動時，輕輕一扯還是會感覺到無比疼痛。

世衛來給他做了全麵的檢查，確定了身體裡冇有美利堅資訊素的殘留。也就是說自己隻是被咬破腺體，但是冇有被標記，這已經是萬幸了。

可若俄羅斯來的晚了一點呢？他不來呢？那自己豈不是……

瓷不敢想了。

“瓷。”

自從來到醫院，俄羅斯一直守著瓷。

說起來，他離開美利堅的家後去附近的超市轉了一圈，買了一瓶伏特加就驅車回來，後來在車裡呆了一會兒，他便打電話給瓷想問他何時走，卻一直冇有接聽。

打了兩遍無人接聽後，俄羅斯深感不安。在走到美利堅的門口，聽到裡麵發出一聲貌似瓷淒厲的慘叫時，他才踹門進去。

進門的那副場景，隻怕自己一輩子也難以忘掉。躺在沙發上的瓷衣衫淩亂地被美利堅壓在身下，麵色潮紅，肌膚裸露，胸口起伏地厲害，眼尾染著紅暈，哭泣流淚……這景象怎麼都讓他不舒服。冇來理由的嫉妒、憤怒、仇恨等情緒排山倒海般地湧來，他怎肯讓瓷這樣受美利堅的欺負。

“瓷，瓷。”

俄羅斯輕喚了兩遍，瓷才抬眸看他，平靜的黑眸劃過一絲驚懼，而後像是死水一般，再也看不到什麼活力。

“瓷。”

俄羅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，隻好一遍遍地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。

“瓷，休息吧，不累嗎？”

瓷輕輕搖搖頭，不肯說一句話。

俄羅斯小心翼翼地靠上前，手臂從背後輕輕攬住瓷瘦弱的肩膀，像是捧著一顆易碎的琉璃。眼前這個脆弱的人兒是他的心頭寶，縱然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對瓷的喜歡，可在關鍵時刻他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保護瓷。

就算瓷不肯講話，俄羅斯也願意一直坐在這裡陪著他。

他垂下眼皮，藍寶石般的眼眸裡倒映著瓷的身影，愛憐、心疼、難過……萬千情緒在眼底湧動。瓷穿著病號服靠在他的懷裡，無神的雙眸和蒼白的麵頰襯地他更消瘦了，像是一隻脆弱的奶貓隻想讓人好好貼心地護著。

自從瓷醒來，除了吃飯喝水幾乎冇有說過一句話，可越是這樣沉默，俄羅斯越覺得壓抑和不安。瓷像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，這樣憋在心裡隻怕不好，可是他又不能強迫瓷和他交流。

“我們去睡覺，好嗎？”俄羅斯輕聲哄著他。

夜很深了，再不好好休息的話俄羅斯怕瓷的身體吃不消。

“小俄，”

瓷急促促地喘息著，低著頭顫抖的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衫，低聲反覆呢喃，“不要離開我，不要離開……”

像是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卻擋不住淚水決堤而來，瓷很少哭，可這一次，他真的好怕。內心的脆弱感占據了上風，一貫以來的堅強外殼第一次出現裂紋。

瓷埋首掩麵伏在俄羅斯的肩頭哭泣，緊緊抓住他的臂膀，即使竭力壓抑著聲音也止不住身體洶湧的顫抖，淚水浸濕了衣衫。俄羅斯也崩潰了，他第一次見瓷情緒起伏如此激烈，淚流滿麵，止不住地揪心地疼。

“我不離開，我一直在。一直到你出院，我都不會離開你。”俄羅斯喃喃道。

他緊緊抱著瓷，將他深深攬入懷中，輕吻住瓷的額頭給予著無聲的安慰和鼓勵。

我向你承諾，我決不會離開你，我的愛人。

-緊緊抱著瓷不肯撒手。空氣中可樂味的資訊素越來越濃，更何況美利堅靠的這麼近，強烈的資訊素擾動讓瓷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。“美利堅，放開我，離我……遠點……”瓷說的斷斷續續，麵色潮紅，手指摸著口袋裡的手機急切地想給俄羅斯打電話。“寶貝兒，honey，你好香啊，我可捨不得離開你。”美利堅輕蔑一笑，銳利的眉目像是發現獵物的白頭海雕。“美利堅，你滾開！！”雙手一點力氣冇有，瓷無奈推不動壓在身上的人，這太危...